一:旧金山 美国行记-健康生活微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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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陈中坚,即将踏上异国土地,心里怀揣着好奇与忐忑:那里会有石馆奇石店吗?那里会有羊肉泡馍凉皮吗中国盐都网?那里会有油泼辣子手工面吗?那里会有灌汤包子、腊牛肉解馋吗?小伙果真像电影里展现的那么酷?姑娘真的像画报上印的那么露?听说枪忒多,人人腰里带家伙,万一要是,叭的一声枪响了,命没了--------
起程前,西安石界张三弟、王保平、杨勇、黄建海四位玩家为我饯行,分手时,他几个再三叮咛我不要忘了此行还有一项任务,我点头:意思明白。
晌午,飞机平稳降落旧金山,走出航空港抬头望天,天空湛蓝无云,张口呼吸着带有淡咸微涩的海风,我高兴着,并大声呼问:吃的住的距唐人街、海边是远还是近呀?导游属旧金山二代侨民早教加盟,父亲原籍青岛,母亲娘家广东马澜菲,此地生这里长,摸样尚可,体魄硕壮,秉承南北交融的性格与人好处,外语叽咕捻熟,国语还算标准,他与我在国内见到的导游截然两样。
拿到房卡,王导将我拉到一旁说:“你打听的事情,我想有两个景点估计能够办到,至于斯坦佛大学嘛,到了那边再随机看吧。”为了不让我失望,他有意把进餐地点放在了洪湖海鲜酒楼。如他所言酒楼对面的绿地,果然归正着几块半米见方的水石我本僵尸,借吸烟的工夫(美国境内禁止在室内抽烟,私宅除外),跨步过街距离贴近观赏,石形简约多呈穹顶,坡线清晰自然收底,石肤砂眼疏密浅显,手抚着似婴儿屁股蛋子,光滑不剌不硌手。
席间,我夸饭菜可口只可惜红油豆瓣辣子酱味道实在是不好恭维,借此与老板攀谈起来。老板小宝,广东潮州人,年纪不大已在这里打拼8年,原先在家做五金生意,因不堪黑社会骚扰,经朋友介绍来到美国加洲帮厨,不久,租下这间铺面自谋生计。经打听,那几块水石是小宝从17英里海滩那边拉来的,为这事把小伙折腾的够呛。起先17英里海滩管理员说啥不同意,小宝耐心作工作,为尽了快办妥此事,他联系家人去到广州越秀公园拍照取证,这才让管理人员开了绿灯。后来市民见了大喊0K,通过议员上书议会促使政府同意接受了此项提议,在接下来的景点里,我见到不少类似的布局设计。
翌日,来到双峰山,俯瞰旧金山老城新城,地标大楼直指天空挥剑问情,最高那层是美国华盛顿著名黑人主播姣尼女士的住所,屋顶建有停机坪,往来两地,私家直升机伺候接送。大腕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腕大戴金链要粗的,腕小干柴只能套个尼龙绳;美式的价值观美式的成功标志就是这样被不同肤色不同族裔的精英们改写和刷新着。
下山转道来到渔人码头逛街,吃完海蟹,直奔17英里海滩。来此观光有三处看点,一是高尔夫竞技场。门口向右立着金榜,上面镌刻着历届全美高尔夫职业公开赛大满贯人的名字,07年冠军得主老虎伍兹赫然其中。二是富人别墅区。隔着白色柏木栅栏向里望去,草木叠翠幽深,花枝随风轻摇。建筑风格以及建造档次体现着不同人不一样的开销九星天辰决,大佬级别的院阔庭深有人警卫,小自辈的院窄庭浅树个警示牌。
“咦,咋不见宅院草坪上有石头呢!”我疑问。
“不可以哦,法律明文规定,海边的石头是不可以随便搬去私用的呀。”王导古板的说。
“是吗?花钱总可以吧!”我失声惊讶。
“花钱是可以啦,那也要经过议会批准同意才行哦!”王导仍然那么认真的说。
“嘿嘿,外国人也兴打报告。如此看来,人与自然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喽,不可妄自尊大嘛,是不是?”我看似明理的说:“人有陋习,所以约束。”
“说的即是,你应对照才是哩。”太太斜眼看我。
三是十七英里海滩(旧金山湾),人与动物亲密接触。看完海鸥空中抢食同伴抛出的饼干,亲手喂着栖居在礁石缝里的松鼠,再看修整一新毛茸茸的草坪,我开始艳羡这里的生态更是嫉妒这里海鸥、乌鸦、松鼠、沙滩上的虫子,感慨这里的海面无网箱无漂浮物无打鱼的船只,有的是搏击海浪的冲浪者和由着涛波跌宕漫舞的水生植物,还有老死或是病死陈尸在礁石坑凹里的鸟儿,我顿然发现鸟儿的遗体毫无扭曲变形鸟儿遗容毫无肃杀痛苦-------
我独自一人在海滩低头寻觅,此处体积大的花岗岩石已被征作他用,余下拳头大小的放眼皆是,而且,随着岸坡起伏延绵着,显然是经过海浪冲击搬运形成的自然形态。游兴有余,悄悄挑得几枚卵石,带回国内算做是此次旅行的纪念吧。
午饭吃毕,稍事休息,驱车前往斯坦佛大学浏览校园教区、信步
教堂广谢贤年轻照片场,与罗丹创作的雕塑群像合影,着闲,猛然被一辆老式摩托吸引,看着兴趣正浓,被王导的呼声扰乱蜈蚣咒,王导声音哀叹的说:“看来此行让你失望了。不过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是马丁教授的学生丽达女士,让她跟你谈谈或许能得到些补偿吧。”
马丁教授是斯坦佛大学研究东方文化的专家,多次深入中国内地,对西安半坡遗址、甘肃敦隍石窟作过实地考察。丽达女士讲王导翻译:“马丁教授在中国研修取得了丰硕成果,还带回来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其中有小石头呀,绣花鞋垫呀,剪纸呀,泥塑,印章呀,那些石头很漂亮。”王导翻译完,侧面对丽达女士说了句英语,尽管我听不明白,但从丽达女士灿烂的笑脸上,我能猜出所说内容大意是什么。很遗憾,马丁教授去芬兰参加学术研讨会了。
回到宾馆林妙可假唱,躺在床上无法入睡:那是些什么类型什么品种的石头呢?浐河石?泾河石?黄河石?青海湟水河石?抑或是贺兰山石?祁连山玉石古力查力度?雨花石也说不定呢!
眼看就要和旧金山说拜拜了,王导满足了我最后一个要求,把告别酒宴放在了洪湖海鲜酒楼,因为我与小宝有个约定还没兑现。小宝见我来了十分高兴,拿出放置多年的绍兴黄酒,还特意开了瓶XO。
席间,小宝说:“康叔,你不是有话要问我的吗?”
我说:“是呀,想向你了解点私事哩。”
小宝挤挤眼睛说:“我做事交人可是本本分分干干净净的呦巴黎淘气帮,你可千万别毁我哦。”
“看你说的,那能够呢。说正经的,听说你那挡子事,我极为欣
赏,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得到了当地议会和市民的赞许,我要问的撇开形式不谈,什么一时冲动呀,什么感情用事啦,什么彰显中华人文精髓啦,坦白说,当初你那么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咳,不晓得为什么的啦。只记得,当初刚到旧金山老乡见面问我:来了有什么计划呀?我就说啦:既然来的了啦,就决不回头的了嘛。老乡听了哈哈大笑说:来美国打拼滋味不好受的啊!第一年是豪言壮语的啦,第二年是少言寡语的啦,第三年是胡言乱语的啦,第四年是自言自语的啦,第五年是默默无语的啦,过后坚持下来啦,OK欢歌笑语开心的啦单身礼物。不久,姐夫来信责骂我的啦:你晓得吗,你做事为什么守不住的呀,是不够坚定的嘛!看完信,我难过了好些好些天的啦。自那以后的嘛,我想的最多是姐夫说过的话的啦,干活累了困了想啦,生病思乡被别人欺负想啦,高兴了想嘛,不乐意了还想嘛,想着想着接手了这间铺面,可是还在想啦。”
“没完没了的想,你不嫌累吗?”我说。
“没办法的啦,美国经济很糟糕的啦。”------
眼见天色抹黑收拾行装起身告辞,小宝送我来到街上不舍的说:“康叔,保重身体的啦!”我说:“感谢你没把我当外人的啦。”坐进车里卤鸡胗,我将头探出车窗,伸手作出V型手势,冲着小宝高声呼到:“记着,想你所想,金熙秀坚如磐石俾鬼捉。”--------
【作者简历】:
康平,网名:西北老客。在家宅着时读书、品茶、写作斯卡波罗集市。诗歌、散文、小说散见于纸刊、微创。系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影评《六斤县长》获西安市第一届影评希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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