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关于苍蝇的纪录片引发的回想-空糖罐子杂货铺鸽子树
文丨空糖罐子
前日，我偶尔邂逅了一部澳大利亚的纪录片，《苍蝇是如何炼成的》。不免想起一些陈年往事。
说起苍蝇，就会想起儿时的夏日霍震寰，想起奶奶挥舞苍蝇拍的样子。那时，还没有电蚊拍这种秘密武器，人们只得追着苍蝇跑，要逮住它、拍死它并不那样容易。那个时候，也并不觉得拍死一只苍蝇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情。
大抵是十年前，我被派到位于城郊的分公司上班。每天路上都要转2趟公交，再转一班私人小巴才能抵达。周遭除了工厂、已然拆除的废墟和一座小山，再无其他。门前的路倒是很宽敞。没有行道树。也无任何遮挡。渣土车迎来送往。留下数不尽的碎石和尘埃。
初到公司时是冬日。荒凉。凄冷香蕉花。无指望。依靠电暖宝度日，也并不算难捱。却未曾想，人人期盼的春暖花开，成了人生中的一大劫难。先是如厕时，从洞中突然窜出身如成年男子脚掌大的灰老鼠。紧接着，黑色的大蚂蚁成群结队爬满了墙。再接着，蚊虫和苍蝇纷至沓来。
就这样，熬过一年。翌年初夏，无以计数的苍蝇们又回来了。那是总也无法摆脱的愈演愈劣的轮回。郭文韬那是让人夜半心惊的梦魇。吃饭的时候要一直走宁阳县教育局，一只手捧碗，一只手边送饭入嘴边上下挥舞。嗡嗡嗡的声音，就像是各种乐器胡乱演奏的交响乐章。
然而，让我终于下定决心辞去那份工作的原因成都市口腔医院，不是数以千计的苍蝇，而是心中萌生的恶念，那种折磨它们，杀死它们的念想。
同事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张宝贵的苍蝇胶。放在不同方位的三张桌上。电脑音箱上。电热水壶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上面便落满了苍蝇。起初，它们只是被黏住了后腿，挣扎中又黏住了前腿。之后，整只身子都倒了下去，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默默等待死亡。
在糟乱的环境中操控丧尸，难免心生恨意。于是，只好拿苍蝇来发泄。但凡看到有谁要逃走，便用笔狠狠戳一戳。并不即刻判下死刑，而是让它跟我一样，在牢笼中迎接“死亡”。
说了这许多，才终于要讲到这部来自澳大利亚的纪录片。开篇看到苍蝇搓手的样子，看到镜头下它们美丽的容颜，就不禁想起曾经与苍蝇一同痛苦挣扎的岁月。
在我们的既定印象里，苍蝇是肮脏的，是坏透了的，因此谁也没去关注过它还能有什么好处。但其实悟空外传，它比蜜蜂授粉的范围更广，授粉的同时还能给花和农作物施肥。能治愈疾病那山那人那狗，还能解决罪案。有朝一日，蛆还能成为食物。对于昆虫爱好者来说，它还是爱情的开端。
在澳大利亚，有3万多种苍蝇。昆虫学家克里斯汀·兰布肯说，就算花上毕生的精力也很难将它们全部认识清楚。
但有3种，是日常生活中，人们怎么也避不开的。
家蝇。
绿头苍蝇，是丽蝇大家族中的一员。
长相俊美，但习惯很恶劣。
澳大利亚灌木蝇。生活在户外。
喜欢眼泪、汗液和唾液。还有大便。
1788年，欧洲人的第一支船队，装载了6匹马，44头羊，19只山羊，5头奶牛和2头公牛。它们在澳大利亚扎下根来。由此产生的大量粪便成为到处播种的“育蝇房”。
只需要一周的时间。一堆牛粪就能生出2000只苍蝇。
而苍蝇的生存能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在线尺子测量。
一只负鼠。在它尚未彻底断气的时候，苍蝇们就席卷而来。在它的身体里产卵。而负鼠体内的卵，只需一天就能成蛆。36个小时之后，它们就能将一只死负鼠吃得只剩骨架。
食物吃完之后。蛆会化成蛹。这对苍蝇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阶段。它们中的大部分会被寄生蠕虫、白蚁、甲虫和鸟吃掉油价哥。幸好有这些个天敌存在，不然，以苍蝇惊人的繁殖能力，这世界将被它们占据。
苍蝇，从卵到破壳而出，只需一周的时间。
在这部纪录片里，有一位人物，十分值得人们敬佩。他就是戴夫·谢尔登孙尚见。他不讨厌苍蝇。又或者说爱新觉罗启功，他爱极了苍蝇京西驾校。他收集人们认为是垃圾的东西，例如死鱼逐艳人生，做成食物喂养苍蝇。然后将蛆收集起来，卖给钓鱼协会做饵嫡秀。许多养殖业者也依赖着他的苍蝇，用以授粉。不仅如此，他饲养的蛆兰炼二中，含有73%的蛋白质，Omega的含量也很充沛，可能会成为未来的食物。然而，他的办公室，对我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有人说，在澳大利亚，苍蝇不是害虫，是宝贝绝色丑颜。但其实，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曾经深受其害。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杀死它。生产了各式各样的杀虫剂，发明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最后，帮人们脱离苦海的，是非洲屎壳郎乐镜宇。它们能用很短的时间，解决一大滩牛粪。
当人们从苦难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便认识到它的好处都市百草王。开始将蛆用于清理慢性的伤口。它们可以吃掉死肉，促进生长，杀死细菌。但千万别用错了种类。有些苍蝇，比如羊丽蝇，就爱吃活肉。
而法医昆虫学家，也会利用蛆来提取死者的DNA，或是枪击残留物等。它让我想起《CSI：拉斯维加斯》里的葛瑞森，想起他办公室里的瓶瓶罐罐。
一部纪录片，让我对这些可爱的小苍蝇们又提起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好感。它们的生命很短暂，但却很努力，活得很有价值，很踏实，很实在。
最后，顺带一提。印度的爱情喜剧片《功夫小蝇》也很值得一看。
2018年9月8日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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